藏族人名研究:形式、来源与文化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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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人名,指藏族人所使用的名字,其形成与藏族社会历史、宗教信仰、语言文字、文化艺术及民俗习惯密切相关,体现了藏族悠久历史与灿烂文化的一个侧面。

传统上,藏族人一般不使用固定姓氏,但部分人名中常带有具备姓氏功能的家族名,也称“房名”。此外,近现代以来,部分藏族人也有使用汉姓的现象。如不计“姓氏”成分,藏族人名多为双音节或四音节,少数为三音节,并具有一定性别区分。四音节名字在日常使用中,往往简称为双音节。因为藏族人名构词相对固定,词汇来源集中且数量有限,所以在藏族社会中重名现象较为普遍。

历史上,西藏曾存在世袭贵族阶层。贵族在藏语中称སྐུ་དྲག(古扎)或སྒེར་པ(格巴),这些贵族或由元、明、清历代中央政府册封,或受封于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等高阶大活佛,通常世袭,拥有特定家族名(房名),并置于家族成员名字之前,起到类似姓氏的作用。例如拉萨大贵族桑颇家族(བསམ་ཕོ་),其成员桑颇·才旺仁增(བསམ་ཕོ་ཚེ་དབང་རིག་འཛིན་)名字中的“桑颇”就是家族名。

常见于前藏、后藏地区的部分家族名,如“先喀娃”(ཤན་ཁ་བ)、“噶雪巴”(ཀ་ཤོད་པ)、“强果娃”(བྱང་སྒོ་བ)等。其中“娃”(བ)、“巴”(པ)等词多为附加成分,实际使用中往往可以省略。

▲阿沛·阿旺晋美夫妇。

很多贵族家族名来源于所属庄园的名称,因此不少家族名本身也兼具地名性质。例如“崔科”(མཚོ་སྒོ)与定日县的崔科庄园同名;“拉鲁”(ལྷ་ཀླུ)、“阿沛”(ང་ཕོད)等也是如此,既是家族名,也是庄园名。

另外,有些贵族(尤其是僧官)的名字前会冠以宅邸所在地的名称,这类名称并非家族名。例如,拉萨曾有一位四品僧官名为“坚崩岗·阿旺朗杰”,其中“坚崩岗”(རྒྱ་འབུམ་སྒང)是他的住宅名称,而不是家族名。

婚姻关系有时也会导致家族名的更改。例如,阿沛·阿旺晋美(ང་ཕོད་ངག་དབང་འཇིགས་མེད་)的夫人,原为宇妥家族的女儿,婚前名为宇妥·才旦卓嘎(གཡུ་ཐོག་ཚེ་བརྟན་སྒྲོལ་དཀར་),婚后随夫冠以“阿沛”家族名,遂改称阿沛·才旦卓嘎(ང་ཕོད་ཚེ་བརྟན་སྒྲོལ་དཀར་)。在其第一任丈夫去世后,她再嫁霍康·阿旺晋美(ཧོར་ཁང་ངག་དབང་འཇིགས་མེད་),霍康·阿旺晋美遂入赘阿沛家族,改用阿沛家族名,称为阿沛·阿旺晋美。由此可见,在藏族贵族社会中,同一家族名者未必具有血缘关系,亲属之间也常因婚姻关系而冠以不同家族名。

贵族家族名的部分规律

规律说明举例
家族名最后一个字为“苏”(ཟུར)“苏”(ཟུར),意为“另立”,全称为“苏巴”(ཟུར་པ),表示该家族是从一个贵族家庭中分支出来、另立门户的。夏苏(བཤད་ཟུར)是从夏扎家族(བཤད་སྒྲ)分立而来,全称为“夏扎苏巴”(བཤད་སྒྲ་ཟུར་པ);索苏(ཟུར་ཟུར)则从索康家族(ཟུར་ཁང)分出,全称为“索康苏巴”(ཟུར་ཁང་ཟུར་པ)。这种家族分立现象反映了贵族内部血统延续与家系分支的历史脉络。
家族名后附有“寻巴”(གཞོན་པ)或“更巴”(རྒན་པ)“寻巴”(གཞོན་པ)意为幼者、年轻者,“更巴”(རྒན་པ)意为年长者,用以区分同一家族兄弟中的弟弟或哥哥。例如,家族名后附加“寻巴”表明所指为家族中弟弟一支,加“更巴”则指哥哥一支这种用法体现了藏族家族内部血统延续中的细致区分
家族名后附有“色”(སྲས)“色”(སྲས)意为“少爷”,噶厦政府规定大四品、小三品以上官员的儿子的名字前面、家族名后面准许加“色”字,书写时可加可省
家族名前冠有“尧西”(ཡབ་གཞིས)“尧西”(ཡབ་གཞིས)意为“尊父家的庄园”,表示该家族曾出生过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等高阶大活佛,可以单独冠在名字前面,也可以和家族名一并冠在名字前或省略

旧时,藏区的大土司(杰布)、小土司(本)、千户(东本)、百户(甲本)、部落首领(本)等多为受封且世袭,掌握大量土地与牲畜,各自拥有固定的家族名(房名),其中不少源自地名。例如四川康区的德格家族,其末代女土司名为“德格·降央白姆”(སྡེ་དགེ་འཇམ་དབྱངས་དཔལ་མོ་),名字中的“德格”既为家族名,也与德格县(སྡེ་དགེ་)地名相同。又如“噶日本”、“那如本”、“益塔本”、“充葱本”等,均为西藏原霍尔三十九族的百户家族名,“东坝本”、“扎斯本”则为青海原玉树二十五族(今玉树自治州西部一带)的百户家族名。这些百户家族名中的“本”(དཔོན),意为“官”或“长”,为附加成分,实际使用时大多可省略。

“某某本”式的家族名主要分布于康区、安多及阿里地区。由于部分部落名相同,首领的家族名也相同,翻译时常通过不同汉字加以区分。大、小土司、千户、百户、部落首领间因通婚引发的家族名更改,情况与贵族阶层类似。

▲邦达·阳培。

虽然部分巨商、头人、大户未被正式册封,但是也同样拥有家族名,著名的邦达仓家族就是一例。一些巨商、大户甚至通过向噶厦购买贵族头衔,逐步跻身贵族阶层,家族名遂成为政治、经济地位的象征。

“仓”(ཚང)意为“家”,也是常见附加成分,通常可省略。“某某仓”式家族名多见于康区。四川等藏区的部分土司家族名既可在末尾加“本”,也可加“仓”;而那些不是土司出身的巨商、大户家族名只能在末尾加“仓”,不能加“本”。

在甘南及部分青海藏区的普通藏族群众中,家族名的使用也较普遍,主要用于本乡或本村内区分重名者。一旦离开故乡,这类家族名大多不再使用。这类家族名来源于职业、身体特征或宅院特点,如“尕然仓”(མགར་བ),意为“铁匠家”;“夏热仓”(ཞར་ར་ཚང),意为“瞎子家”;“江热仓”(ལྕང་ར་ཚང),意为“柳林家”。

▲截自郎维伟、张朴《嘉绒藏族的姓氏文化与村落社会的传统互助》论文。

四川甘孜州嘉绒(རྒྱལ་རོང)藏族社会中,姓氏(房名)使用尤为普遍,且呈现出父系继承特征。家族成员均以房名标识父系血缘关系,女性婚后改用夫家房名,后代也沿袭夫家房名。据《嘉绒藏族的姓氏文化与村落社会的传统互助——以甘孜州沈村藏族为例》一文统计,一个拥有60户居民的传统嘉绒藏族村落,便存在38个不同的房名,显示出房名分散、鲜见大姓的特点。

关于寺院(དགོན་པ)或拉章(བླ་བྲང་,意为活佛府邸)名称,常见其置于寺院活佛或僧官名字之前,形成类似姓氏的成分。例如,热振寺的第五世热振活佛热振·图旦绛白益西丹巴坚赞(ཐུབ་བསྟན་འཇམ་དཔལ་ཡེ་ཤེས་རྒྱལ་མཚན་),以及其侍读热振·益西楚臣(ཡེ་ཤེས་ཚུལ་ཁྲིམས)名字中的“热振”(རྭ་སྒྲེང),均源自热振寺及其热振拉章的名称。如果名字中冠以同一寺庙或拉章者,既可能标示历代转世活佛间的承续关系,也可能体现僧俗系统中的从属、依附关系。

藏传佛教寺院中的活佛,大多拥有由朝廷或藏地宗教领袖授予的封号、尊号,这些尊号通常置于名字前,起到类似姓氏的作用。例如,“达赖喇嘛”(ཏཱ་ལའི་བླ་མ་)一称,最初由蒙古土默特部首领俺答汗授予第三世达赖喇嘛索南嘉措(བསོད་ནམས་རྒྱ་མཚོ་),之后历代该转世传承活佛都沿用此尊号;“班禅额尔德尼”(པན་ཆེན་བླ་མ་)则是清康熙帝于1713年赐予第五世班禅额尔德尼罗桑意希(བློ་བཟང་ཡེ་ཤེས་)的封号,其后历代传承活佛都承袭此封号。同使用同一封号、尊号者,都属同一活佛传承系统的历代转世。

在部分活佛尊号的特定历史背景下,逐渐演变为活佛的家族名。例如,“帕巴拉”原为强巴林寺活佛系统的尊号,帕巴拉·索朗降措本人虽然不是强巴林寺活佛,但他的家族名则来源于弟弟、第七世帕巴拉·格列朗杰承袭的尊号。

然而,在青海、甘肃藏区的活佛家族多以活佛尊号加“仓”(ཚང,意为“家”)构成家族名,有时也省略“仓”字。而西藏地区的活佛家族则普遍不加“仓”这一附加成分。

在以汉族为多数民族的地区,藏族无论贵贱,普遍采用姓氏。例如,生活在青藏高原、黄土高原和内蒙古高原交汇地带的甘肃天祝地区,华锐藏族大多使用汉姓,其中90%以上与汉族姓氏相同。

华锐藏族姓氏的来源多样,主要包括古代赐姓、部落名转姓、人名首字转姓、部落名意译、与汉族通婚以及直接借用汉姓等途径。青海部分汉族聚居区的藏族群体,也有依照汉族习惯创立姓氏的现象,如根据家族名“卓仓”(意为“麦家”)取近音汉姓“梅”,形成如“梅多吉”、“梅托米”等名。

相比之下,藏区大多数普通藏族人并无相当于汉姓的固定姓氏,姓名通常仅有名字。即使是贵族及僧俗上层人物,其名字本身与普通藏族人的命名方式也无本质区别。

藏族名字用字较为单一,组合方式有较强的规律性,构成元素有限,且人名结构大多固定。大多数藏族名字由两个二音节词组成,共四音节,如“才旦卓玛”、“曲尼次仁”、“扎西顿珠”等;也有不少由单个二音节词构成,如“白玛”、“尼玛”、“卓玛”、“班觉”;三音节名字较为少见,主要出现在四川、青海、甘肃及西藏边缘地带,如“琼琼玛”、“拉姆措”;个别名字为单音节,如“炯”、“霞”等。通常宗教界高阶上师的名字比较长,含有多个音节。

四音节名字在口语中或书写中,常简化为取第一、第三音节作为简称,如“次仁诺布”简称“次诺”,“桑南达杰”简称“桑达”。由于很多名字一三音节相同、二四音节不同,一个简称往往对应多个全称。例如“洛格”可能指“洛珠格桑”、“洛珠格丹”或“洛桑格丹”。

除此之外,也有取第一、第四音节为简称者,如“扎西罗布”简称“扎布”,“次仁罗布”简称“次布”;或直接取前两个或后两个音节,如“罗绒达瓦”简称“罗绒”或“达瓦”,其中后两字音节多用于区分性别,尤其女性名字常取后两字简称。

藏文中还存在缩写书写方式,将两个音节合并为一个字,例如“བཀྲ་ཤིས”(扎西)可缩写为“བཀྲིས”。

包括活佛在内,绝大多数喇嘛在出家前有俗名(སྐྱ་མིང),出家后另取法名(ཆོས་མིང)。如第十世班禅额尔德尼在家名为“贡布才旦”(མགོན་པོ་ཚེ་བརྟན།),出家后法名为“确吉坚赞”(ཆོས་ཀྱི་རྒྱལ་མཚན),“确”意为“法”,“坚赞”意为“胜幢”。喇嘛还俗后,有的继续沿用法名,有的恢复俗名。法名有时在剃度出家时取,有时在完成佛学课程、正式出师后取用。

历史上,书写或称呼藏族上层人物时,常在名字前冠以官衔、僧职、学位等。例如,功德林·威萨坚赞(ཀུན་བདེ་གླིང་འོད་ཟེར་རྒྱལ་མཚན)的名字常写作“功德林扎萨·威萨坚赞”,帕巴拉·索朗降措(འཕགས་པ་ལྷ་བསོད་ནམས་འཇམ་མཚོ་)则称为“帕巴拉堪穷·索朗降措”。理论上,名字前仅为官职,汉译时不应加“·”,但实际中,官职名常被误认为家族名,如“金中·坚赞平措”(སྐྱིད་འཛོམས་རྒྱལ་མཚན་ཕུན་ཚོགས་)中的“金中”,实为五品僧官“曾谆”(ཙོ་མགྲོན)音译。

▲选自王贵著述《藏族人名研究》。

据《藏族人名研究》的作者王贵统计,用于构成藏族名字的二音节词不过500多个,重名现象普遍存在。调查显示,西藏自治区藏族人名的重名率高达20%。

▲选自王贵著述《藏族人名研究》。

藏族上层人物因“姓氏”众多,通常可凭姓氏区分。普通民众若在同一个地区或单位中出现重名,主要通过以下几种方式加以区别:

一、按年龄冠以“大”(ཆེ་བ་)、“中”(འབྲིང་བ་)、“小”(ཆུང་བ་);

二、冠以数字区分;

三、加籍贯、寺院或拉章名;

四、加体型特征,如“旺杰甲巴”(དབང་རྒྱས་རྒྱག་པ,胖子旺杰)、“旺杰仁波”(དབང་རྒྱས་རིང་པོ,高个旺杰);

五、冠以职业或性别。

这些附加成分并非正式人名,多具有临时性、随意性,主要用于日常交往,尤其带有体貌特征的称谓多为“绰号”,在正式场合并不适用。随着个人环境或特征的变化,这类称呼通常会自行消失。

藏族日常在人名前、后加上尊称词语

含义附加位置尊称
先生人名前前、后藏的“古学”(口语སྐུ་གཞོགས,书写སྐུ་ཞབས)、工布地区的“阿达”(ཨ་དར)、康巴地区的“阿波”(ཨ་ཕོ或ཨ་པོ)、安多地区的“阿库”(ཨ་ཁུ)
老师、长者人名前“根”(རྒན)
表尊敬、亲切人名后“拉”(ལགས)

藏族新生儿出生不久,父母通常会携带哈达和礼品,拜请喇嘛、贡巴或有威望的长者为孩子赐名。喇嘛多选用自己名字中的某一部分作为新生儿名字,这一命名习俗随着佛教传播逐渐普及,成为藏族社会的重要礼仪。而早期藏族新生儿多由家族长辈命名。偏远牧区家庭,很多孩子的名字则由父母或兄姐起名。

在安多、嘉绒、康巴等汉藏杂居地区,受汉文化影响较深,当地藏人除保留传统藏名外,常同时取汉名。很多汉藏通婚家庭也为子女同时取一个藏名和一个汉名,甚至出现带汉姓藏名的组合,如张旺堆、李次加、陈贡布、赵仁增等。

▲截自纪录片:《第三极》第一集·生命之伴。

藏族人名的历史可追溯至氏族部落时期。据藏文典籍记载,传说山南泽当地区有一只被观音菩萨点化的神猴,与一个由救度母加持幻化的罗刹女结合,生下六只小猴,逐渐繁衍为藏族。其中四只猴分别发展为色(སེ)、穆(རྨུ)、董(ལྡོང)、东(སྟོང)四大骨系,后又增添扎(དབྲ)与智(འགྲུ),合称六大族姓。但是,在《汉藏史集》中另有一则传说,称古代有一位国王名为斯巴杰布唐格,其子嗣分为汉、吐蕃与蒙古三支,其中吐蕃之子赤多钦布生有扎(དབྲའ)、智(འགྲུ)、董(ལྡོང)、噶(ལྒ)、玮(དབས)、达(བརྡའ)六子,后世各自繁衍,形成不同氏族支系。

至赞普赞普时期,藏族人开始普遍以自然物或自然现象为子女命名,如“朗么么”(阴天/ལང་མོ་མོ་)、“坚错”(大海/རྒྱ་མཚོ་)、“尼玛”(太阳)等。随着苯教的兴起与传播,藏族社会逐步由自然崇拜过渡至神灵崇拜,人名构成也深受苯教文化影响。同时,文献记载当时尚存将母亲名字中的一字沿用于子女名字的习惯,例如母名“朗么么”,其子女名为“么赤”,被视为母系氏族社会文化遗存的体现。

公元7世纪,松赞干布统一西藏,建立吐蕃王朝,佛教开始广泛传播,并深刻影响藏族社会。佛教术语逐步融入人名体系,如“贡巴”(寺院/དགོན་པ་)、“蒋扬”(柔和声,也指妙吉祥菩萨/འཇམ་དབྱངས་)、“强巴”(慈氏/བྱམས་པ་)、“多杰”(金刚/རྡོ་རྗེ།)、“卓玛”(度母/སྒྲོལ་མ་)、“洛桑”(善慧/བློ་བཟང་)、“喜饶”(般若/ཤེས་རབ་ )等。

另外,藏历以天体为依据划分一周,逐渐形成按出生星期命名的习俗。例如“尼玛”(太阳,周日/ཉི་མ་)、“达瓦”(月亮,周一/ཟླ་བ་)、“拉巴”(水星,周三/ལྷ་བ་)等名字便源于此传统。

进入20世纪50年代以来,部分具有政治色彩的词汇也被用于人名,如“金珠”(解放/བཅིངས་འགྲོལ་)、“达玛”(红旗/དར་དམར་)等。

藏族人名在译为汉语时,受藏语方言、汉语方言,以及书面语与口语差异等因素影响,同一名字常有多种译法。有时为避免重名,父母还会选择使用较为生僻的汉字来表记藏名,如以“慈丹德吉”代替通行的“次旦德吉”。

▲威妥玛与编译人员,摄于1879年。

藏族人名从藏文转译为英文时,译法多样且无统一标准。受地缘因素影响,藏文音译多受南亚英语体系影响,词首应译作“dr”的音节常简化为“d”,如“卓玛”(སྒྲོལ་མ)常译作“Dolma”。另外,国际音标转写法、威妥玛式拼音法并存,清音与浊音混用现象普遍存在。另有依据藏文书写逐字转译者,或根据实际口音作音变处理,致使同一人名存在多种英译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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