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文】顶果钦哲仁波切:明月般的觉悟与慈悲

94

文章首发于微信公众号@21/11/2025。除了“业余”的海外个人网站和本微信公众号以外,所有平台均未被授权发布、转载本文章。“业余”保留本文所有版权包括再制作权。任何以本文内容制作、发布的“二创”的音/视频,除非获得本公众号授权,否则都被视作侵权行为;侵权作品和发布实体或个人都有可能被追究法律责任。

*全文12497个字*

至心顶礼文殊尊,

仁慈引生吾善念;

亦向善知识顶礼,

仁慈使吾渐增上。

——《入菩萨行·回向品》

顶果钦哲仁波切,藏文དིལ་མགོ་མཁྱེན་བརྩེ་རིན་པོ་ཆེ་,威利转写dil mgo mkhyen brtse rin po che,英文Dilgo Khyentse Rinpoche,1910年~1991年(生卒年),是宁玛派著名的祖古与伏藏师,曾任雪谦寺住持,也是现代利美(Rimé)运动中最具关键影响的领袖之一。他深受不丹王室敬重,普遍被视为莲师化身,被誉为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大圆满上师之一,也是当代诸多高阶上师的根本上师。

作为伏藏师,顶果钦哲仁波切具有多种法名,包括沃色创贝多杰(འོད་གསལ་སྤྲུལ་པའི་རྡོ་རྗེ་)、贝玛多昂林巴(པདྨ་མདོ་སྔགས་གླིང་པ་)与吉美钦哲奥瑟(འཇིགས་མེད་མཁྱེན་བརྩེའི་འོད་ཟེར་)等。

顶果钦哲仁波切被视为最后一代在西藏境内接受传统严整学修体系的成就大德之一,他一生可谓汇聚了藏传佛教深邃的智慧与精华。离藏后,他行化于喜马拉雅、印度、东南亚、欧洲与北美等地,广施讲法与灌顶,弟子遍布全球。

他不仅是大圆满龙钦心髓(ཀློང་ཆེན་སྙིང་ཐིག་)的重要持有者,也圆融承续宁玛、噶举、萨迦等多派法脉。秉持利美精神,他对各教派都怀平等恭敬,他的教化几乎影响了喜马拉雅地区的主要修行者。他的德望与学养备受敬仰,被誉为“上师之师”,并长年担任不丹王室的精神导师。

“钦哲”(Khyentse)意为“智慧与慈悲”,由མཁྱེན་པ་(khyen,智慧)与བརྩེ་བ་(tsé,慈悲)两词组成。

钦哲系的转世(Khyentse incarnation line)被认为承继多位卓著祖师的法脉,包括龙钦巴(ཀློང་ཆེན་རབ་འབྱམས་པ་)、吉美林巴(འཇིགས་མེད་གླིང་པ།)以及无垢友(དྲི་མེད་བཤེས་གཉེན་)等大成就者。

1910年4月12日(铁狗年三月初三),顶果钦哲仁波切出生于康区丹玛河谷(ལྡན་མ,今四川邓柯河热村)的顶果家族。该家族属德格土司管辖,世代护持蒋扬钦哲旺波(འཇམ་དབྱངས་མཁྱེན་བརྩེའི་དབང་པོ, 1820~1892)的教法,并自称出于古代藏族传说六大氏族之一的“嘎”(ལྒ་),其源流可上溯至长江上游、通天河流域的玉树称多地区。

顶果家族以登隆·顶果(Terlung)为主干,因地域分布的差异,又衍分出阿乐隆·顶果(Alo rong)与丹·顶果(Den)两支。蒋扬钦哲旺波出自登隆·顶果一系,是19世纪重要的伏藏师与著述者,也是利美运动的关键启发者之一。

顶果钦哲仁波切的父亲扎西次仁(བཀྲ་ཤིས་ཚེ་རིང་,卒于1932)为德格土司属下扎西次巴(བཀྲ་ཤིས་ཚེ་འཕེལ་)之子,隶属丹·顶果家族。他的母亲拉嘎(ལྷ་འགའ་)同样出身于德格土司辖境内的望族。顶果钦哲仁波切有三位哥哥及多位姐妹:大哥幼年在地震中不幸罹难;二哥阿波·谢珠(Apo Shedrub,?~1955)终生随侍左右;三哥为第9世桑杰年巴(ཀརྨ་བཤད་སྒྲུབ་བསྟན་པའི་ཉི་མ་,1897~1962)。

据传,顶果钦哲仁波切在母胎时就已被米滂仁波切所识。他出生当日,正逢米滂仁波切(འཇུ་མི་ཕམ་འཇམ་དབྱངས་རྣམ་རྒྱལ་རྒྱ་མཚོ།,1846~1912)在顶果家中传授《时轮金刚续》(དུས་ཀྱི་འཁོར་ལོ་)。米滂仁波切便为新生儿赐名“扎西帕久”(བཀྲ་ཤིས་དཔལ་འབྱོར་,意为“吉祥荣耀”,下文沿用此名)。之后直至米滂仁波切圆寂前两年,他曾多次为扎西帕久及顶果家族赐予灌顶,并传授文殊法教。

扎西帕久出生不久,诸多瑞相纷纷显现,引起多位高阶上师的关注,其中包括堪布贤嘎(མཁན་པོ་གཞན་དགའ་, 1871–1927)与阿宗珠巴(ཨ་འཛོམ་འབྲུག་པ་འགྲོ་འདུལ་དཔའ་བོ་རྡོ་རྗེ་, 1842–1924)等。他们一致认为,这位新生灵童极有可能是扎西次仁的根本上师——今石渠格蒙寺昂波天噶·乌金丹增诺布(ཨོ་རྒྱན་བསྟན་འཛིན་ནོར་བུ་,1841~1900)的再世化身。

扎西帕久的大哥先前曾被认定为昂波天噶的转世。其后,格蒙寺(དགེ་མང་།)派出以堪布雍嘎(ཡོན་ཏན་རྒྱ་མཚོ་)为首的迎请队,准备迎接这位新确认的祖古。但是,当队伍抵达渡河处时,他们决定暂缓一天动身。谁料当日傍晚突发强烈地震,顶果家中一面墙体倒塌,大哥与祖父母都不幸罹难。

恰在此时,驻锡附近的第15世噶玛巴前往顶果家主持丧礼。佐钦法王也作出预言:那位祖古将再度转世,成为扎西才仁之子。
事实上,在扎西帕久出生前,他的母亲曾有一胎,但不幸胎死腹中——这一情况当时并没被前来寻访转世灵童的队伍所知。因此,他们将新生的扎西帕久视为昂波·天噶的转世。但是,由于顶果家族事务繁多,加之幼子虽不断显现种种征兆,扎西次仁仍犹豫未决。家中已有两子出家,家族缺乏男性继承人,因此他不同意让幼子出家。

1911年,钦哲旺波的弟子蒋扬洛德旺波(འཇམ་དབྱངས་བློ་གཏེར་དབང་པོ་,1847~1914)认定扎西帕久为钦哲旺波的转世,想要迎请入寺承续法脉。但是,米滂仁波切对祖古认证一向极为谨慎,他劝扎西次仁暂缓正式承认,并嘱将幼子留在家中静修。之后,洛德旺波多次前来迎请都没成功;第5世佐钦法王(ཐུབ་བསྟན་ཆོས་ཀྱི་རྡོ་རྗེ་, 1872–1935)与俄尔寺(ངོར་ཨེ་ཝཾ་ཆོས་ལྡན།)堪布也相继表达迎请意愿;第3世噶陀司徒却吉嘉措(ཀཿཐོག་སི་ཏུ་ཆོས་ཀྱི་རྒྱ་མཚོ་, 1880–1925)甚至公开宣称扎西帕久为白玉寺(དཔལ་ཡུལ།)第3世噶玛古钦(ཀརྨ་སྐུ་ཆེན ༠༣ མདོ་སྔགས་ཆོས་ཀྱི་ཉི་མ།,1854~1906)的再世化身。

1912年,米滂仁波切圆寂后,宁玛六大母寺之一的协庆寺(ཞེ་ཆེན།)第4世协庆嘉察·贝玛南嘉(ཞེ་ཆེན་རྒྱལ་ཚབ་འགྱུར་མེད་པདྨ་རྣམ་རྒྱལ་, 1871~1926)前往主持荼毗与供养大典,并特意拜访顶果家族,请求扎西次仁允许幼子入寺修学。扎西次仁虽口头应允,却仍决定让扎西帕久暂留在家中,静待时机成熟。

1916年,顶果家族前往拉萨朝圣途中,第5世达隆马楚·阿旺丹增尼玛(Taklung Matrul Ngawang Tendzin Nyima)确认扎西帕久为转世上师,并询问扎西次仁想让他成为僧侣或在家修行者。扎西次仁以家族事务繁多为由,表示希望维持幼子的在家身份。

1919年,顶果一家抵达协庆寺谒见阿宗竹巴。上师为他们遣除障碍,并劝扎西次仁尽早让幼子出家。虽然米滂仁波切曾嘱“未满二十岁不宜剃发”,阿宗竹巴仍象征性地替扎西帕久剪下一缕头发,授以近戒,并赐名乌金嘉布(ཨོ་རྒྱན་སྐྱབས་)。同年,扎西帕久获得《龙钦心髓》前行的完整灌顶与口传。之后,协庆、佐钦等多位上师也先后为他传授教法,并预言若再迟延出家,日后修行道途将遇障碍。

不久,一场意外成为关键转折。某日傍晚,扎西帕久与兄弟在厨房玩耍,不慎撞翻沸腾汤锅,致左腿严重烫伤。喇嘛仁增德秋(Rigdzin Tekchok)为他施行疗愈仪轨,虽大幅缓解痛楚,但他仍需卧床修养达半年之久。此事深深触动家人,使他们重新思考众师的劝诫;扎西帕久也由此生起强烈的出离心,主动请求剃度。随后,米滂仁波切弟子喇嘛奥瑟(Lama Osel)为他剃发、授戒并供养法衣。尽管多位上师建议让他坐床承袭祖古法脉,扎西次仁却认为:若幼子在寺中坐床,反而陷入应酬与供养,妨碍真实修行,因此仍决定让他继续在家修学。

扎西帕久的伤势将愈之际,堪布贤嘎路经顶果家,正奉洛德旺波之命前往结古多(སྐྱེ་དགུ་མདོ་,今玉树)创办佛学院。堪布贤嘎确认扎西帕久为昂波·天噶的转世,并诚挚邀请同行。于是,扎西帕久与二哥启程前往结古多著名萨迦寺院——结古顿珠锣(Jyegu Dondrub,结古寺)正式入寺修学。

1919年4月,扎西帕久于堪布贤嘎座前受沙弥戒,获法名”吉美绕赛达瓦坚饶丹巴达杰“(འཇིགས་མེད་རབ་གསལ་ཟླ་བ་མཁྱེན་རབ་བསྟན་པ་རྡོ་རྒྱས་)。青年时期,他多以“萨嘎祖古”(Tulku Selga)、“绕赛达瓦”(Rabsal Dawa,རབ་གསལ་ཟླ་བ་)之名为人所知。


1920年,扎西帕久开始研习《入中论》(དབུ་མ་ལ་འཇུག་པ),堪布贤嘎随即命他为自己的母亲讲授此论,以检验与实践所学。

当年年底,堪布贤嘎计划前往佐钦寺近郊的色琼峰(ཁོ་རི་རྡོ་རྗེ་ཟིལ་ཁོམ་,海拔5816米)洞窟闭关。为不中断对弟子的教导,他特意邀请扎西帕久同行,并在闭关期间为他传授《大圆满前行·上师言教》(ཀུན་བཟང་བླ་མའི་ཞལ་ལུང་)及《中观》诸论,包括龙树所著《中论》。之后,扎西帕久与二哥在萨嘎桑珠林共修一个月的普巴金刚(རྡོ་རྗེ་ཕུར་པ),所依法本为米滂仁波切所传。


据传,扎西帕久在观修期间蹭以修法惩诫一名逃仆。此后数年,他继续在佐钦寺诸师座下研习经论,并多次进行短期闭关。

1924年夏,扎西帕久与哥哥们前往协庆寺,谒见当时在上方山林闭关的第4世协庆·嘉察。高龄的协庆·嘉察为他们赐予多种灌顶,其中包括德达林巴(གཏེར་བདག་གླིང་པ་, 1646~1714)的《敏珠林金刚萨埵法》,以及确吉旺秋(གུ་རུ་ཆོས་ཀྱི་དབང་ཕྱུག་,1212~1270)所传《普巴金刚最密利刃》(ཕུར་པ་ཡང་གསང་སྤུ་གྲི་)。他们还从协庆·康楚仁波切(ཞེ་ཆེན་ཀོང་སྤྲུལ་པདྨ་དྲི་མེད་ལེགས་པའི་བློ་གྲོས་, 1901~1960)处接受了灌顶。

至此,扎西帕久已能背诵《秘密藏续》(གསང་བ་སྙིང་པོ་རྒྱུད།)根本颂,这是他首次系统、深入地修学金刚乘。协庆·嘉察并为他传授米滂仁波切全集读传,所用版本为德格与协庆刊印的部分存世手稿。离开协庆寺后,他们继续前往佐钦寺与八蚌寺,在堪布贤嘎及第10世大司徒(པདྨ་དབང་མཆོག་རྒྱལ་པོ,1886~1952)座前继续求法。在八蚌寺期间,他们还向资深领诵师丹津多杰(Tendzin Dorje)学习语法与诗学。

1924年,扎西帕久与二哥获准返回协庆寺,在宗萨钦哲确吉罗卓的安排下,接受协庆·康楚仁波切的《心密宝藏》(གདམས་ངག་མཛོད་)传授。由于当时协庆·嘉察正在为多位年幼弟子授沙弥戒,扎西帕久请求在新上师座下重新受戒,并获新法名Gyurme Labsum Gyeltsen。此时恰逢协庆寺新建佛殿开光,他得以随众参与盛大法会,并承受多项讲授与传承。

1925年,第4世协庆·嘉察为扎西帕久主持坐床仪式,正式认证他为蒋扬钦哲旺波的意化身,并赐法名“久美德秋丹贝坚赞”(འགྱུར་མེད་ཐེག་མཆོག་བསྟན་པའི་རྒྱལ་མཚན་)。这一认证进一步巩固了他与蒋扬钦哲旺波的事业化身——宗萨钦哲确吉罗卓(འཇམ་དབྱངས་མཁྱེན་བརྩེ་ཆོས་ཀྱི་བློ་གྲོས་,1893~1959)——之间的亲密师徒关系,并为他日后被授记为法嗣奠定了基础。

1926年,扎西帕久在第4世协庆·嘉察的闭关处附近修行,随诸师勤学不辍。他曾依堪钦·土丹曲培(ལྕང་མ་མཁན་ཆེན་ཐུབ་བསྟན་ཆོས་འཕེལ་)研习《密集金刚》,又修学龙钦巴《十方暗除》(འཕགས་པ་ཕྱོགས་བཅུའི་མུན་པ་རྣམ་པར་སེལ་བ་ཞེས་བྱ་བ་ཐེག་པ་ཆེན་པོའི་མདོ།),并多次闭关修持。根本上师圆寂后,他与二哥及两名侍从在邓柯山谷的洞窟中闭关隐修。洞窟地处偏远、幽静,虽有熊兽出没,但洞口高峻,仅能攀梯而上,一般不受外界干扰。山中以鸟类为伴,仅有一只随行的小狗不幸被豹所噬,也成了悲悯的叹息。


二哥阿波·谢珠为米滂仁波切弟子,是扎西帕久游学与修行的长期同行者。他们所受的传统训练包括禅修、《甘珠尔》、《丹珠尔》与诸密续的研读,以及文法、诗学等学科。随后,在扎西帕久进行长期闭关时,阿波·谢珠也承担起日常供给与后勤支援的责任。

扎西帕久长期依止诸位上师,接受灌定与口传,并居在协庆寺附近,直到根本上师第4世协庆·嘉察圆寂。他师承众多高僧,其中协庆·嘉察为他传授了宁玛派的主要灌顶与教法,并在临终前嘱咐扎西帕久“应毫无保留地教授任何求法者”。他一生依止五十多位上师,圆满承续了宁玛派的两大传承脉络——口传与行法,既承继了上师口授的法义,又继承了具体的密续修行实践。


1928年,扎西帕久在嘎果(Gekok)收到父亲的来信,告知他的根本上师第4世协庆·嘉察于1926年5月18日圆寂,年仅56岁。


1932年七月初十,协庆寺为久美贝玛多杰(ཞེ་ཆེན་རྒྱལ་ཚབ ༠༥ འགྱུར་མེད་པདྨ་རྡོ་རྗེ།,Gyurme Pema Dorje,1927~1959)举行坐床仪式,并被认证为第5世协庆·嘉察。

1934年,扎西帕久罹患严重腹绞痛,伴随高烧、冷颤及全身水泡。疼痛剧烈之际,他仍坚持修持米滂仁波切证量示现的《作明佛母》仪轨。并在过程中逐渐生起转入密乘修行者(སྔགས་པ་)道途的决心。部分上师指出,如果想要伏藏事业,依宁玛伏藏传统需具备在家瑜伽士的双修缘起;也有上师建议他结合家庭生活,以成就伏藏师所必备的外内密缘。

最终,扎西帕久决定舍弃沙弥戒,以密乘伏藏师的在家修行者身份继续修行,并与当地民女康卓拉嫫(མཁའ་འགྲོ་ལྷ་མོ་,1914~2003)结为法侣。二人育有两女:长女企美旺姆(འཆི་མེད་དབང་མོ་,原名为Chime Dronkar,1937年生)与次女德钦旺姆(Dechen Wangmo,1943~1962)。长女企美旺姆的儿子,即为第7世雪谦冉江仁波切。康卓拉嫫在离藏前,行藏医长达25年,精于药理。

依宁玛伏藏传统体系的规范中,伏藏师在完成僧团内部的学修后,还俗娶妻并不是破戒,而是一种古老伏藏师体系中的修行模式(有时称“家族伏藏师”、“家系伏藏”),属于密续内部的特殊法缘安排。“莲师家族”是象征性宗教身份,表示与莲师密续传承及护法事业之间具深厚法缘,而不是血缘意义的家族关系。藏地伏藏事业通常需要具足明妃及双修之缘,这次结合也被视为扎西帕久伏藏因缘成熟的标志,并获得宗萨钦哲确吉罗卓及第10世苏芒创巴(ཀརྨ་ཆོས་ཀྱི་ཉིན་བྱེད་,1879~1939)的明确鼓励与支持。

1935年,扎西帕久在囊谦拉喔寺(Ladro)附近的朵提岗卡(Dothi Gangkar)发掘了他著名心意伏藏《莲师长寿心髓》(པདྨ་ཚེ་ཡི་སྙིང་ཐིག)的首部分。

1936年,扎西帕久又在宗萨寺附近的水晶莲洞(པདྨ་ཤེལ་ཕུག)发掘了该伏藏的后续部分,该地曾由钦哲旺波与秋吉林巴(མཆོག་གྱུར་བདེ་ཆེན་ཞིག་པོ་གླིང་པ་, 1829–1870)开启,也是藏东25处圣地之一。

闭关修学圆满后,扎西帕久仍近侍宗萨钦哲确吉罗卓多年,受持大量灌顶、口传与密诀,最终获授记为法嗣。扎西帕久曾表达终身隐修之愿,宗萨钦哲确吉罗卓劝诫道:“如今你已成熟,所受法教,当广弘于世。”自此,顶果钦哲仁波切以此为终身誓愿,毕生以精进不懈与大悲利生之心弘扬教法,使钦哲传承的光辉与利美精神延续至今。

1937年,扎西帕久在结古寺朝见第9世班禅喇嘛。同年,他的大女儿企美卓卡(Chime Dronkar)出生。


1943年,扎西帕久的小女儿德钦旺嫫出生。

1944年,扎西帕久在宗萨寺与钦哲确吉罗卓长期共修,圆满受得宁玛口传(རྙིང་མ་བཀའ་མ་)与第1世蒋贡康楚编纂《知识宝藏》(ཤེས་བྱ་ཀུན་ཁྱབ་མཛོད་)传承。随后,他朝礼麦宿等圣地,循迹19世纪“三大伏藏师”遗址,辨识伏藏文物、行供养并发掘多处伏藏。

1944年2月,扎西帕久与三哥一同前往八邦寺。


1945年初,宗萨钦哲确吉罗卓为扎西帕久及一百多位弟子授予大宝伏藏(རིན་ཆེན་གཏེར་མཛོད་)的完整灌顶与传承,使他确立成为钦哲传承的核心法脉持有人。

1946年,扎西帕久以伏藏师身份活动于德格、囊谦、热贡及阿尼玛卿等地,广弘伏藏及续部教法。他的首次重要传法是在安多地区,为约2千名瑜伽士传法,历时6个月。

在囊谦(ནང་ཆེན་རྫོང་།),他礼访了秋吉林巴传承的法脉持有者,包括秋吉林巴长子旺秋多杰的转世——Terse Tulku Gyurme Tsewang Tenpel(འགྱུར་མེད་ཚེ་དབང་བསྟན་འཕེལ་,1889~1956),以及另两位秋吉林巴转世:第3世慈克秋林(1940~1952)与第3世涅顿秋林(གནས་བརྟན་མཆོག་གླིང་པདམ་འགྱུར་མེད་,1928–1974)。第3世涅顿秋林正是他前一年在宗萨寺接受《大宝伏藏》灌顶时结识的友人。

其间,扎西帕久在检视秋吉林巴的伏藏法器时,发现并成功辨读了一页空行母文字(ḍākinī script),从中整理出与修部八教(བཀའ་བརྒྱད་)相关的甚深伏藏体系。随后,他在苏芒子堤寺(ཟུར་མང་བདུད་རྩི་མཐིལ།)、创古寺(ཁྲ་འགུ་དགོན་།)以及其他当地寺院互相传教法教。

在德格,他为德格土司主持祈福及息灾法会;在热贡(རེབ་གོང་,今同仁)停留一年期间,传授《大宝伏藏》,并在阿尼玛卿(ཨ་མྱེས་རྨ་ཆེན།)又发掘新的伏藏。

一次偶然重返囊谦的行程中,他在嘎玛寺(ཀརྨ་དགོན།)发掘涅普巴(གཉགས་ལུགས་ཕུར་བ་)这一重要伏藏法门。随后,他返回萨嘎寺(顶果家族所属寺院)进行整理与解读,并将该伏藏呈交给宗萨钦哲确吉罗卓。在宗萨寺期间,他完成了该法门的修法仪轨、日常仪轨、除障仪轨及灌顶仪轨等文本的撰写与编订。

1956年,46岁的扎西帕久离开康区前往拉萨,途经拉多(ལ་ཐོག,今昌都拉多)的康巴噶寺(Khampa Gar)时,他的妻子也从康区出发,与扎西帕久会合。由于寺院拆毁,他们决定即刻启程前往拉萨,中断了扎西帕久与第8世康祖仁波切(ཁམས་སྤྲུལ་རིན་པོ་ཆེ་དོན་བརྒྱུད་ཉི་མ་, 1930~1980)正在举行的法会。钦哲确吉罗卓已先行抵达锡金,扎西帕久想藉朝圣之名离开拉萨。

在拉萨期间,扎西帕久传授了4个月的《秘密藏续》;在楚布寺传授了秋吉林巴全部伏藏的完整法脉。大约同一时期,他的二哥谢珠圆寂。他还在敏珠林寺(སྨིན་གྲོལ་གླིང་།)停留一个月,并首次与第2世敦珠(བདུད་འཇོམས་རིན་པོ་ཆེ་འཇིགས་བྲལ་ཡེ་ཤེས་རྡོ་རྗེ།,1904–1988)会面。他还在大昭寺(ཇོ་ཁང།)进行供养,随后,与第41任萨迦法王一同前往罗布林卡。

1959年,扎西帕久携家人及弟子,包括三哥与天嘎仁波切(དསྟན་དགའ་རིན་པོ་ཆེ་,1932~2012),离开西藏,途经珠拉(Drula)与多拉(Dora)山口前往不丹。抵达边境后被滞留12天,随后获准入境。在不丹期间,他通过收音机广播得知宗萨蒋扬确吉罗卓圆寂的消息,遂计划前往锡金处理上师后事。

扎西帕久经噶伦堡(Kalimpong)到达锡金,他瞻礼了宗萨蒋扬确吉罗卓的法体及遗物。数周后,他返回噶伦堡,暂居第2世敦珠仁波切处。在噶伦堡居住期间,他数次往返不丹与锡金,朝拜宗萨钦哲确吉罗的舍利塔,并为第3世宗萨蒋扬钦哲传授《大宝伏藏》的灌顶与传承。

1961年,扎西帕久应邀前往不丹廷布(ཐིམ་ཕུག),担任中央僧学院院长。

1962年冬,传来噩耗,扎西帕久的三哥在锡金圆寂,同时幼女身患重病。


1963年,扎西帕久的幼女因传染病在勒克瑙(lucknow)去世,临终前扎西帕久得以见她最后一面。


1965年,布姆唐(བུམ་ཐང་རྫོང་ཁག)尼玛隆寺(Nyimalung)格隆贝玛多杰(Gelong Pema Dorje)再次邀请扎西帕久前往不丹。当时不丹刚经历内乱,他抵达后就举行息灾祈福法会。不久,他获发不丹护照,自此不丹成为他余生的主要居所,并成为该国最具影响力的宁玛派导师之一。

某晚,扎西帕久在加德满都满愿塔附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已圆寂的三位协庆寺上师:协庆·冉江、协庆·康楚与协庆·嘉察。梦中,协庆·康楚告诉他,三位上师将合而为一,转世到他的身边,助他完成事业。随后,扎西帕久将此事告知第16世噶玛巴,噶玛巴指出,这一转世正是企美旺姆的儿子,即协庆寺三位上师合一的转世化身,并建议以三位上师中位阶最高者命名——协庆·冉江。但是,扎西帕久倾向使用“协庆·嘉察”之名,以表敬重自己的根本上师。最终,他认定外孙吉美曲吉僧格(Jigme Chokyi Sengge,1967年生)为三位上师合一的转世,并赐予第7世雪谦冉江仁波切的尊号。

1970年,雪谦冉江跟随外祖父母生活。


1975年,扎西帕久首次造访西方。他曾三次前往北美,并多次访问欧洲,尤其是在法国多尔多涅省(Dordogne),建立了一个为期三年的闭关中心。

1977年,扎西帕久在索卢坤布(kolubhumbu)为楚西仁波切及僧众举办了为期6个月的法会,传授《幻化网文武百尊》、《四部心髓》、《教诀藏》、《成就法总集》等灌顶。

1980年,扎西帕久在尼泊尔加德满都的满愿塔附近兴建雪谦丹尼达杰林寺(Shechen Tennyi Dargyeling),简称雪谦寺,成为西藏以外协庆传承的重要寺院。寺院规制严整、庄严宏丽,由第7世雪谦冉江担任住持,是宁玛派典籍出版的重要中心,并延续古制集体法会与羌姆,确保传承纯正无缺。

1985年,扎西帕久作为不丹官方代表团成员重返西藏,赞助方主要为中国政府。在拉萨,他主持大昭寺新铸莲师像的开光仪式,并探访正在重建中的协庆寺与佐钦寺。

1988年,扎西帕久第二次返藏,前往五台山的中台顶(翠岩峰)。他驻锡在协庆寺,公开传法,并重新开启僧伽学院。在德格,他为德格印经院重新开光,并前往宗萨寺、白玉寺、噶陀寺、竹钦寺及协庆寺进行传法。因年事已高,途径八邦寺时需人抬轿。

1987年,第2世敦珠仁波切圆寂后,扎西帕久继任为宁玛派掌教法王。


1988年至1991年,扎西帕久担任宁玛派掌教法王。

1990年,扎西帕久第三次返藏,主持桑耶寺开光大典。一旦获准政府批准的寺院重建项目,他总是全力投入修复、开光及僧才培训工作,亲自资助巨额费用,并在力所能及之处提供指导。


1991年9月28日,扎西帕久在不丹圆寂。

1992年11月,在不丹帕罗举行了为期三天的顶果钦哲仁波切的荼毗大典。一百多位喇嘛与僧尼主持大典,不丹王室及政府官员、五百多位西方弟子以及六万多信众参与。

顶果钦哲仁波切不仅致力弘法利生,还主持大规模典籍整理与刊刻事业,编校出版佛典三百多部。20世纪60年代初,西藏文献严重毁损,他以巨大努力重印经论,使珍贵教典得以延续。他还倡导重建寺院与佛塔,在印度菩提伽耶建塔,在不丹兴建多座寺院,并重修桑耶寺、协庆寺及两百多座寺院。

即便晚年,顶果钦哲仁波切仍精神充沛,几乎未显高龄衰退。作为当代最卓越的大圆满上师之一,他晚年仍频繁往来喜马拉雅地区及西方弘法。他讲法深入浅出,著作被译为多种西方语言,影响深远;作为伏藏师,他发掘的伏藏文献已汇编成五卷。


身为学者、大成就者与诗人,顶果钦哲仁波切以简朴、庄重而辽阔的气质,兼具幽默风趣,深深感染身边的人。他每日凌晨4点起修,冥想与诵经至上午9点,随后接见僧俗信众。白天,他持续讲法与行持直至深夜,他温暖的加持、渊博的学识与深遂的见地,使教法自成独特风格,庄严而生动,令人心悦诚服。

顶果钦哲仁波切的著述丰富,涵盖诗偈、禅修指导、仪轨与注疏,并撰写多部伏藏体系重要文献。他也是龙钦心髓的重要持有者之一,以“知见、禅定、行为”融摄自我,一生弘法、著述、重建与教化并行不悖;一切都从他证悟境界自然流露,体现大圆满“见、修、行”与日常生活的圆融合一。他也是丘扬创巴仁波切(ཆོས་རྒྱམ་དྲུང་པ་རིན་པོ་ཆེ,1940~1987)的重要上师之一。在丘扬创巴仁波切圆寂后,其弟子大多皈依顶果钦哲仁波切。

顶果钦哲仁波切广弘教法于西藏、尼泊尔、不丹、印度及欧美,弟子遍及四大教派,被誉为“诸师之师”。他的法嗣为楚西仁波切(འཁྲུལ་ཞིག་ངག་དབང་ཆོས་ཀྱི་བློ་གྲོས་,1924~2011)。

顶果钦哲仁波切被尊为无偏护持藏传各教派传承的典范,也是利美大师精神的体现。他以完全不偏袒的态度保护藏传诸教派传承,广泛接受并传授灌顶,撰写大量著述,复兴并诠释了来自四大教派的重要传承与教法。他的一生成就斐然:二十年闭关修行,著述佛学论著二十五卷,出版与保存无数典籍,并发起多项佛法文化项目。但他最重视的,始终是教法的实践与传承。他深刻影响东、西方的僧众,留下活生生的佛法与慈善遗产,并通过弟子及顶果钦哲基金会延续弘扬他的教化事业。

嘉楚仁波切(Gyatrul Rinpoche,1924~2023)在阐释第1世噶玛恰美(ཀརྨ་ཆགས་མེད་,1613~1678)的释义时,曾赞叹顶果钦哲仁波切在接受灌顶(དབང)与口传(ལུང)时,对三昧耶、精进与谦卑的无上典范。


艾伦·华莱士(B. Alan Wallace)也一步说明:“就口传而言,即使传承已不纯净也无关紧要。顶果钦哲仁波切会主动寻访那些濒危的口传,无论传授者是谁,他都会先接受,再传给他人,以确保法脉不断绝。”

在尼泊尔雪谦寺,有一位衣着污旧的夏尔巴僧人前来求见。侍者轻视他,让他在角落等候,但是那位僧人仍直进入顶果钦哲仁波切的房间。稍晚雪谦冉江仁波切来探望时,却发现门被锁住。侍者解释说:仁波切正在向那位老僧求法——他持有一些仁波切尚未得受的传承。仁波切以身作则示现:求法不论传授者身份,只在真实法义是否需要护持。

正因他日复一日的精勤与无分别心,顶果钦哲仁波切得以保存并弘传藏传佛教诸多珍贵传承,并使法教在印度、尼泊尔乃至世界各地重新焕发活力。四大教派众多当代上师都曾受教于他。当来自不同传承的上师前来求法时,顶果钦哲仁波切总会依据根器与愿望传授最相应的教法。无论正在用餐或处理日常事务,只要有人前来求见——无论身份、教派或地位如何——仁波切都会立即给予所需开示。

顶果钦哲仁波切一贯鼓励弟子向不同上师求学,并亲自邀请各教派高阶上师前来弘法。即便某一传承他早已圆受,他仍会与弟子一同聆听,以此示现对诸师与诸教法的恭敬。他的“清净观”真实不虚,始终以身示范对所有传承平等而纯粹的尊重。

顶果钦哲仁波切也致力复兴稀有教授,邀请不同传承的上师传授濒危法脉,持续护持珍贵法教。他一生不断闻法修学,并发掘多部伏藏。“自生莲花心髓”最初是他20多岁时在藏地发掘,离开西藏的途中遗失原稿。弟子遂请他在尼泊尔重新开取;之后,发现与遗失原卷的内容几乎完全一致,显示伏藏乃证悟者心续自然流出的无误正法,而非人为编撰。

1998年,纪录片《觉醒之旅》(Spirit of Tibet: Journey to Enlightenment)上映,由法国摄影师、作家、比丘并为顶果钦哲仁波切近侍14年的弟子马修·理查德(Matthieu Ricard)执导。影片追溯仁波切自出生、弘法、圆寂至再度转世的生命历程,展现他为保存与弘扬佛法而殚精竭虑的一生,同时呈现藏地、不丹与尼泊尔珍贵的宗教影像、羌姆及艺术文化。

2010年,纪录片《明月》(Brilliant Moon: Glimpses of Dilgo Khyentse Rinpoche)由第4世乃旦秋林(གནས་བརྟན་མཆོག་གླིང་རིན་པོ་ཆེ་)执导,理查·基尔(Richard Gere)与卢·里德(Lou Reed)担任旁白。影片以动画、珍稀档案影像与照片及对当代高僧访谈相结合的方式,全面呈现了顶果钦哲仁波切弘法一生与精神世界。

顶果钦哲仁波切生前编辑刊刻经典300多函,并将自身伏藏与著述汇编成25函全集。部分中文译著包括:《修行百颂:在俗世修行的101个忠告》、《你可以更慈悲》、《证悟者的心要宝藏》、《觉醒的勇气》、《如意宝——上师相应法》、《明示甚深道〈自生莲花心髓〉前行释论》等。他毕生致力于典籍整理与出版,为保存佛法宝库作出无上贡献,是少数被尊称为“嘉杰”(Kyabje,“至尊”、“圣者”)的藏传佛教大成就者之一。

顶果钦哲仁波切圆寂后,楚西仁波切多次通过异相寻访转世,并与第7世雪谦冉江仁波切及其他上师共同确认了转世灵童。


顶果钦哲扬希仁波切,英文Dilgo Khyentse Yangsi Rinpoche,全名邬金丹津吉美伦珠,藏文ཨོ་རྒྱན་བསྟན་འཛིན་འཇིགས་མེད་ལྷུང་གྲུབ་,威利转写o rgyan bstan ‘dzin ‘jigs med lhun grub,英文Orgyen Tenzin Jigme Lhundrup,为顶果钦哲仁波切的转世。

1993年6月30日(藏历水鸟年五月十一日,莲花生大士诞辰翌日),顶果钦哲扬希出生于尼泊尔加德满都,父母分别为来自青海的慈克秋林仁波切(Tsikey Chokling Rinpoche)与来自江孜的桑嫞德钦帕卓(Sangyum Dechen Paldron),祖父为祖古乌金仁波切,他的家族中还有多位转世传承上师。

1995年12月29日,在尼泊尔为顶果钦哲扬希举行命名仪式。楚西仁波切曾在玛拉提卡(maratika)的长寿洞为他举行剃发仪式,并祈愿他长寿。


1996年12月,楚西仁波切为顶果钦哲扬希举行坐床典礼。

顶果钦哲扬希主要由楚西仁波切与第7世雪谦冉江仁波切亲授教法,在尼泊尔与不丹接受系统培养,并完成九年佛教哲学课程,熟练掌握英语。显密学课程由不丹堪布益西嘉参(Khenpo Yeshe Gyaltsen)指导。他长期居住于不丹,每年藏历新年返回尼泊尔的雪谦寺礼佛与传法。

2010年,顶果钦哲扬希在尼泊尔与不丹举行盛大庆典,纪念顶果钦哲仁波切百年诞辰,同时也是他本人17岁生日。随后,他展开欧洲、北美及亚洲的大型弘法之旅。行程首先在法国多尔多涅的拉索内尼(La Sonnerie)揭幕,该地为第2世敦珠仁波切与顶果钦哲仁波切在欧洲的重要弘法道场。

之后,顶果钦哲扬希前往法国列绕林(Lerab Ling)传法,并与第7世雪谦冉江及马修·理查德一同踏上美洲弘法之旅,先后访问美国、加拿大与墨西哥。北美行程涵盖纽约、科罗拉多博尔德、佛蒙特,以及加拿大和墨西哥的多个地区。

2014年,顶果钦哲扬希与马修·理查德在法国与英国传法。在巴黎尼玛宗(Nyima Dzong),他教授摧破金刚(རྡོ་རྗེ་རྣམ་པར་འཇོམས་པ།)灌顶,并庆祝自己的生日;随后在列绕林与香特鹿(Chanteloube)继续传法。在伦敦本觉中心(Rigpa London)开示,并在奥尔德肖特( Aldershot)新落成的英国佛教社区中心(Buddhist Community Centre UK)举行系列开示与灌顶,活动由尼泊尔佛教协会主办。

2014年7月,顶果钦哲扬希前往墨西哥雪谦中心(Shechen México)弘法,讲授《自生莲花心髓》(རང་བྱུང་པདྨའི་སྙིང་ཐིག་)前行法。在加拿大多伦多类乌齐(Riwoche Gompa),他授予《顶髻尊胜母》(གཙུག་གཏོར་རྣམ་རྒྱལ་མ།)与普巴金刚(རྡོ་རྗེ་ཕུར་པ་)灌顶。

2024年7月,顶果钦哲扬希在尼泊尔帕坦(Patan)的Yempi Mahaviraha(E Maha Viraha)历史圣地,举行为期8天的作明佛母(རིག་བྱེད་མ་)、莲师及益西措嘉(ཡེ་ཤེས་མཚོ་རྒྱལ)大成就法会与荟供——该地传说为莲师曾经的授课地。

2025年12月27日上午8点~2026年1月5日下午5点,顶果钦哲扬希将在巴厘岛Pegulingan(佩吉灵丹寺)举行为期10天的法会。

*结语*:

“业余”此次对顶果钦哲仁波切的生平重新加以梳理,既是向这位近代利美大成就者致以敬意,也兑现了此前对不甚满意文章再次修订的承诺。期望这一版的整理,能使大家更为清晰地理解顶果钦哲仁波切及顶果钦哲扬希所展现的殊胜行迹与精神法脉。


文中所使用的部分专业术语,都是“业余”在参考有限资料后所作的音译,难免有所疏漏,诚挚欢迎各位指正。未来如果能搜集到更多资料,不排除推出第三版的可能,但目前仍属计划阶段。

推荐阅读

欢迎关注我的公众号“业余喜马拉雅文化研究”,原创技术文章第一时间推送。

版权申明

1.凡本公众号注明文章类型为“原创”的所有作品,版权归属“业余喜马拉雅文化研究”。

2.所有媒体、网站或个人转载使用文章时必须注明:文章来源“业余喜马拉雅文化研究”。

3.所有媒体、网站或个人转载使用图片时必须保留:图片水印“业余喜马拉雅文化研究”。

Leave a Comment

error: 请访问公众号索取原创内容!
%d 博主赞过: